第二百零九章:收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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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。 秦镇眉头一皱。 不只是他,周围的陈快,太史望等人也纷纷面色一凝。 太史望当即质问道: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 这事大当家本不该说,但现如今为了保命,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。 “诸位大人有所不住,这帽儿山前几任山匪一直和黄、陈两家有联系,前些天山里内乱,徐才差人找到我,说是要扶持我当上帽儿山的大当家,作为交换,我得认他当爷,今后对他言听计从。” 大当家十分果断的将这些年帽儿山的那些腌臜事都撂了。 帽儿山落座于近海县西陲,地处偏远,却紧挨着几条要道。 油水不算多,但也绝不少。 这些年前几任大当家跟着黄老爷和陈三爷吃香喝辣,搜刮了不少油水。 打个比方,黄老爷要做布匹生意,有竞争对手,帽儿山的山匪就会在过往的必经之路上专挑那家人的货劫,前者提供消息,后者动手,彼此方便。 又比如说陈三爷想要收拾一个人,自己不好动手,帽儿山的山匪就会出头替陈三爷摆平此事。 可以说,没有帽儿山的山匪,黄、陈两家发展不到现在的境地;同样没有黄、陈两家的相助,帽儿山也不会从当初一个小山头摇身一变成为震慑近海县的贼窝。 原本这三方的买卖还能继续往下做。 可徐才显然不愿意坐视黄、陈两家做大。 正好前些天老山匪头死了,徐才便略施手段,将大当家推上了现在的位置。表面上,黄、陈两家都认为这小子是自己的新狗,却不曾想此人早就被徐才买通,成为了他近海城主的鹰犬。 “秦爷,我哪敢跟您斗啊!都是那徐才逼我,我才不得不带人下山伏击你……这一切都是徐才让我做的!”大当家大声叫屈。 “怪不得当初剿匪的时候,我还没到帽儿山,徐才就让我收兵回家,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敛财,却不曾想那小子竟是帽儿山的幕后主使!”陈快满脸严峻。 近海城主,居然养匪自重! 这事儿可不小! “有何凭证?”秦镇问道。 无凭无据,没人动得了徐才。 “有!”大当家顿了顿,迟疑道:“说出来,能换一条命吗?” 秦镇摆了摆手:“把他丢进去。” 陈数带着人直接扛起大当家,就要往人堆里丢。吓得这小子面无人色,一个劲的求饶。 “我说……我说!别把我丢进去!我有几封书信,上面有徐才的亲笔!” 此言一出,众人面面相觑。 “拿来!”秦镇沉声道。 大当家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书信,秦镇接过一看,上面确实写着有关吩咐山贼围杀秦镇的事情。 “没用。” 秦镇摇了摇头,随即将书信交给了太史望。 且不论上面的笔迹是不是出自徐才,就算是徐才所写又如何?想要扳倒他,仅靠这几张破纸根本不可能。 “除此之外,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徐才勾结山匪?” 大当家虚着脸,摇了摇头。 “徐才此人极为谨慎,通常都是差一个中间人过来找我,一般不会亲自过来,也不会留下什么罪证。若不是那老小子急着杀你,断不会亲笔写这几封书信送来。” 说到这,大当家跪在地上玩命的磕头。 “秦爷,您就看在我招了的份上,大发慈悲,饶了我这一次吧!我发誓从今以后,我就是您手底下的一条狗,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!” 没有理会大当家的求饶,让陈数将此人看好后,秦镇、陈快和太史望三人碰了个头。 “这件事,你们怎么看?”秦镇率先发问,这事他担不住,必须看陈快和太史望的意思。 “徐才这小子如今已经和王副官穿一条裤子了,不好动啊。”陈快摇着头,表示悲观:“秦老弟,你应该清楚,这年头没有公正,只有关系……” 就如同秦镇和宁伤的事件一样。 最后秦镇能够重拾自由靠的是什么? 是证据吗? 去他娘的狗屁证据,靠的是关系,是各方势力的角逐。 比的是谁的官大,谁的关系硬! 上面的人想要动徐才,没有证据也能变出证据来,若是不想动,就算有证据,也能变得没有证据。 “徐才背景有点深,他老丈人在京都那边挂了名,动不了。”太史望直接开门见山:“再者,哪里的匪患不猖獗?还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只要他不造反,仅凭这几张破纸想要治他的罪,难。” 太史望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。 秦镇叹了口气。 自打莺儿小姐往他胸口刺了那一刀开始,秦镇就对这对父女充满了厌恶和敌意。 如果可以,他又何尝不想让这对父女付出代价? 可既然太史望和陈快都这么说了,秦镇也只能作罢。 他不过是个平民,拿什么跟官斗? 这也让秦镇想要从军的想法越发迫切坚定。 想要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保全自己,保护家人,他就必须拥有一股让所有人都为之忌惮的力量! “但……” 太史望意味深长道。 “虽说徐才动不了,可这黄家、陈家,还不是随意拿捏?” 这话,算是给秦镇提了个醒。 徐才背景硬,动不了,可黄家和陈家是庶民啊! 勾结山匪,为祸一方的罪名按到他们身上,还不是手拿把掐? 只是此事涉及到陈快和黄绝,具体怎么cao作,还得从长计议。 但可以肯定的是,黄大郎和陈三爷是跑不掉的! 这时陈数匆匆跑了过来:“镇儿,那小子又招了,说知道黄、陈两家这些年搜刮来的不义之财藏在哪!想用金库的位置换命……” 话音未落,就看到秦镇瞪着他,一脸的怪罪。 金库的事儿,怎么能当众说呢?! “还有小金库?!”太史望笑了:“这小子,还真是让人惊喜啊!” 本来太史望此行权当是为民除害,没成想居然还能捞一笔,银子嘛!谁会嫌多呢? 只是这话,他不能说,得由别人来说。 秦镇只能懂事的应和道:“此行能够全歼山匪,将军和将士们功不可没,理当犒赏!” 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太史望故作推就:“这不义之财皆是民脂民膏,本将岂能独吞?这样吧,山匪的脏银就地散给百姓,至于黄家和陈家的金库,本将需要拿走一些,作为罪证封存……” 听到太史望还能给自己留口汤,秦镇只觉得太史望这人还怪好呢! 陈快则哭丧着脸,苦哈哈的道了句:“全由将军定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