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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。江山雪的行程已经结束了,娱乐圈这么大,他不相信他还能跟唐霜生碰上。就算碰上了,唐霜生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,对他做什么。——进组的日子,一晃眼,便到了。拍摄取得实景,地点在一个四线小城市,离临城有四个小时的飞机行程。顾止到剧组定的酒店时,已经凌晨了,随他来的只有徐妻。舟车劳顿,一碰到床,顾止就睡了过去。临睡前,他给商亦纣发了微信,不出意外,在他闭眼前,都没回信。掐著指头算,商亦纣晾了他快一个月了。说不联系便不联系,顾止时常在想,商亦纣该不会是个精神分裂症,不然怎么能做到,见到的时候温柔至极百依百顺,见不着的时候,比陌生人还不如。还是说,果真是影帝,演技贯彻进了生活里。翌日,周奉康找了一众人开行前会,顾止来得早,进去时,除了一道身影懒懒地坐在沙发上,闭眼小憩,再无他人。灰衣长裤身型挺拔,眉宇间温柔沉稳。除了商亦纣,没别人了。“…商哥好。”顾止低声唤了声,避嫌地坐到了偏远处。两人的关系不是摆在明面上的,靠的近难免让人瞧出端倪。商亦纣淡淡地掀眼皮,瞥了他一眼,未语。周奉康进来,一眼就看到了这种情形,眉稍轻挑。片场恋爱?谈成这样?他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。对这一方面周奉康没有要求,亦不介意,这些年来,看过假戏真做的人不再少数,片场夫妻更是常事,一场戏拍下来短则三五月,长得年字起步,日日相对,生点情意出来,都是兵家常事。在周奉康进来没多久,人陆陆续续齐了。其中演秦孤母亲的女演员,让顾止吃了一惊。被誉为国家一级演员的如凤毛麟角,秦芝玉是其中一位,早年演过的戏,数都数不过来,后来网络剧占了主流,这位女演员才逐渐退离人们的视线。秦芝玉保养的极好,快六十岁的人了,和旁边三十来岁的女助理,宛如姐妹。会议结束,人散完了,只剩秦芝玉同商亦纣。秦芝玉捋着耳朵碎发,“你母亲身体还好吗?”商亦纣:“还好。”秦芝玉轻笑,眼底是化不开的惆怅,“好久没见过你母亲了,模样快忘光了。”“秦姨。”商亦纣淡淡地瞥了眼秦芝玉,“当初您做出那事后,就应该做好,不见我妈的准备了吧。”“…”秦芝玉笑容僵住。“我没想到老师会找您来。”商亦纣往后靠,模样慵懒且不屑一顾,“希望除了演戏外,我们别再有什么交流。”“当初…”“当初的事,我不想再提。”商亦纣起身,不欲多留。“那小秋呢?”秦芝玉急急问道,“听说小秋回来了。”商亦纣脚步一顿,“小秋姓徐,您姓秦,他跟你没有关系。”“外面那孩子,叫顾止是吧,跟小秋长的有些像。”秦芝玉攥紧自己的衣裙,“看到他,就忍不住想到小秋,所以才想找你问问,你知道的,小秋他——”商亦纣听不得她絮絮叨叨,挂断她,甩下一句,“那不如您让他当你儿子,也省得您去找小秋了。”旋即快步而出。作者有话说:时刻默念:这是本狗血文第二十七章推开门的一刹那,薄光泄入,在一片零散光芒中,商亦纣看到了一道微弯的身影。苍白,羞愤,以及一抹商亦纣看不懂的情绪,混夹杂在了身影的脸上,但转瞬即逝。商亦纣神情微动。“…我剧本没拿。”顾止抬起薄薄的眼皮,目光往里面探,没逗留地与商亦纣擦身而过。在余光里,商亦纣见到顾止捡起掉在地板上的剧本。而秦芝玉僵在了原地。“我耳朵不太好使,上高中那会被同学扇破过耳膜,”顾止揣起剧本,对着秦芝玉轻笑,温和不带任何攻击意图,“但我嘴巴很严实。”意思不言而喻。秦芝玉老江湖一个,片刻又恢复常色,“都是老八卦了,说出去了,也掀不起什么风波。”她冲顾止回以温和笑容,拎起剧本,神态自若的走了出去,“片场见。”她这一走,只剩下了商亦纣和顾止,一个在外,一个在内,面面相觑。一片死寂。半晌,顾止率先打破沉闷的氛围,他往上勾唇,指着门,“听到了两句,一句她说的,一句商哥说的,然后,门就推开了。”他垂眼,似笑非笑,“就算听到了,商哥也不用担心。”他最近是捅了墙角窝吗?走那都能听到点东西,下次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,能不出来就不出来。不然那天因为听到的太多,被人趁黑一闷棍解决了,可太亏了。顾止在心里盘算。“你不高兴了?”商亦纣盯著他看了一会,阔步走进,反手锁上门。顾止指尖微颤。得,现在的角色要转换成金主与被包养的小情人了。他被商亦纣逼退到沙发角,退无可退后,才扬起眼笑着回,“哥,怎么会呢?”一秒变脸,功底深厚。商亦纣垂眸扫了他一下,评价道:“笑的很假。”“还行吧,”顾止搓搓脸,唇边弧度扩大,“这样呢?”商亦纣没认真看,重复问:“你不高兴了?”“…”顾止有一瞬间的想骂娘。你管一个情人高不高兴?不高兴了是***还能倒退,还是咋的?“没,挺高兴的。”顾止舔了一下起皮的嘴唇,“一物两用,这钱得加点吧?”“或者合约到期了,我问问她,缺不缺儿子?”顾止掰扯着指头算,“我还年轻,演技的话,这么多年您看下来,是有目共睹的,跟她签个十年八年的,不成问题,到时候我一定不忘您这个上东家的好。”商亦纣脸色垮了些,掐起顾止的下巴,强硬地让他仰起头,与之对视。顾止难得的没讨饶,梗着脖子望他。说望不太准确,更像是瞪,浅琥珀色的眸子倔强的一动不动,眼眶边缘逐渐泛红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“对不起。”商亦纣轻叹,先败下阵来,惯性地吻至顾止的唇边,“我不该说这种话。”其实顾止最烦商亦纣这一点,给你一顿毒打,把你打的哇哇乱哭,然后呢,他也不走开,搁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跑过来,问你怎么哭了啊,这样也就算了,还非要死乞白赖的把你哄好。一般人吧,这种套路来个两三次,也聪明了,也不往坑里掉了。但他不一样啊,贱的慌,